编者按
2月13日,义乌将举办2016首届世界义商大会。这是义乌首次以“家”的名义,向闯荡全球的义乌商人吹响集结的号角。来自世界各地的义商代表来到家乡,传递的是游子对故土的思念,表达的是绿叶对根的眷恋。
在大会召开前,中国义乌网派出多路记者采访义商,以义商谈商为主要内容,用一字一言的主要形式,畅谈义乌的创业机遇、家乡情怀……通过他们的故事和创业历程,展现“义乌精神”,将转型升级向纵深推进,为“义乌上河图”更添精彩。
中国义乌网记者沈颖洁
本次采访义商童昌茂,记者以第一人称方式记录他的创业故事。
人物名片
童昌茂,男,汉族,1968年10月出生,民建会员,义乌侨商会会长,中国东方之星控股集团总裁。
出发
1995年8月,在结束了义乌篁园路百货市场的自行车生意后,在一个上海人的指引下,我从浦东机场踏上了飞往迪拜的飞机。9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距离义乌7000公里以外的沙漠之国,传奇之都迪拜。
透过低空飞行的飞机舷窗,深夜迪拜的街市灯火辉煌,橘黄色的灯光在眼底下越来越清晰,对初次到访迪拜的我来说有一种莫名的震撼。
下了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那一瞬间我问自己:这就是我未来几年生活的地方么?
我和同行的两名义乌朋友住进了上海人安排的住处。考虑到所带的钱不多,我急着想到迪拜市场去看一看。由于语言不通,我们只能靠着手势、计算器在迪拜的木须巴扎小商品中心穿梭。我们一边敲着计算器上的键盘,一边做着调查,了解市场行情。几天下来,市场的经营户们都认识我了,一看到我就冲着我喊“Chinese”。
渐渐地,我寻到了迪拜潜在的诱人商机:在这里,大多小商品都来自中国,有的可能转了好几手,批发价要比义乌小商品市场贵四五倍,但却几乎没有人直接从义乌进货过去。发现了这一点,我就开始盘算从义乌进货到迪拜卖。但因为带的钱很快花光了,我们只能暂时打道回府。
再出发
回到义乌,根据之前做的市场调查,我立即尝试着寻找货源,最终与苏溪一家服装企业达成合作协议,将服装拿去迪拜倒卖,售后收益对半分成。做好充分准备后,1996年3月,在另一个上海人的介绍下,我又一次踏上了前往迪拜的征程。
这一次,我带着价值100多万元13个货柜的衬衫来到了迪拜。并花了15万迪拉姆(约人民币34.5万元),注册了自己的贸易公司———阿联酋迪拜东方之星贸易有限公司。
往后的日子,我便天天拎着样品,带上计算器,到市中心的各店面推销。迪拜的气候十分炎热,动不动就浑身湿透。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批衬衫,不是尺寸偏小,就是颜色不对,规格不符,100多万元的衬衫,堆在仓库里几个月,一件也销不出去。和苏溪服装企业的伙伴一番商量后,不得不忍痛以3元人民币一件的贱价把100多万元价值的衬衫“送”给了外国人。
这次失利,让我开始怀疑“迪漂”之路是否太冒险了。但是,我又转念一想,在哪儿跌倒就得在哪儿爬起来,绝不能这样灰溜溜地回国。
成功
几个月后,我发现这儿的饰品比较俏,于是立即打电话给在义乌办饰品厂的弟弟,让他迅速组货到迪拜。货到后,我又重复着之前的工作,拿着计算器,挨家挨户上门推销。
1997年10月的一天,终于有一个印度商人向我发来了第一张价值8万美元的饰品订单。接到订单后,我激动得睡不着觉,但我又立刻冷静下来,决定以成本价给印度商人,自己不挣一分钱。当印度商人收到物美价廉的义乌饰品后,满意地对我拍了拍肩膀,连声说“good!Good!”随后,其他的印度商人也闻讯而来,订单蜂拥而至。
打开局面后,我连续在迪拜木须巴扎的商品中心租了多间店面房,又从义乌招聘了30多名年轻人,到1998年,我的饰品已占据了迪拜饰品市场的大半。
回义开拓
我在迪拜的工作就是从市场采集最流行的款式,然后拿到义乌来加工。但是饰品花样更多样、品质要求越来越高,仅凭义乌市场经营户,已满足不了国际市场的要求。1999年,我决定把方向转向义乌,先后在义乌创办了浙江赫赫饰品有限公司和浙江东方之星饰品有限公司,经营范围也从饰品扩展到了百货。2003年,我第一次把一位叫亚民的迪拜商人带来了义乌,紧跟而来的第二个迪拜商人,从义乌采购了50万美元的货物到迪拜。
如今,在我的穿针引线下,有超过1万多位中东地区客商到义乌经商、采购商品,其中大部分人成了义乌市场的常客。而我的自有品牌“玫瑰小姐”和饰品“赫赫”也被认定为国际品牌,走上了世界大舞台。“玫瑰小姐MISSROSE”还获得了国际品牌4星证书,这在义乌乃至全省也是第一家。
一字:忍
回顾这几年的“迪漂”生活,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忍”。义乌市场历经20多年不衰,靠的就是我们义乌人坚忍不拔的精神,而我从义乌初到迪拜,再从迪拜回到义乌,有今天的东方之星,靠的也是这个“忍”字。
一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对所有人而言,创业之路都不可能是平坦的。商场如战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