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义乌佛堂镇志办的李邦林等人特别兴奋,因为他们耗时近6个月收集来的资料,经过整理,已汇编成了一本厚厚的书稿。
“有些章节还要进行修改和充实,最近,大家天天都很忙,我们想尽量把这本书写得更完美些……”昨天下午,说起凝聚了六人半年辛劳的书稿《佛堂古镇俗语民谣拾缀》,六名工作人员似乎都有讲不完的故事。
【缘起】
会讲“老古话”的义乌人太少了
他们想编一本书留住“乡愁”
问及为何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民间收集俗语、民谣?68岁的李邦林说,因为会说义乌方言的义乌人越来越少了,遗留在民间的很多义乌“老古话”,随着老一辈的逝去开始慢慢消失。“再不抓紧时间抢救性保护,很多‘老古话’可能就会永远消失了。”
李邦林所说的“老古话”,又称俗语,是流传在某个特定地域里的最常用的口语性、通俗性的民间语言,也是属于这个区域内的一种特殊的文化印记。它承载着当地普通百姓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能形象直露地表达出他们的胸臆,也淬炼着大众纯朴的性格成色。
他说,佛堂镇区域自古流传的俗语、民谣特别多,这些曾经与人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精神财富,具有强大的冲击力和审美魅力,能为我们喧嚣的生活带来一种恬淡,弃之实在可惜。
“我们把它们重新收拾起来并编印成册,那么这些曾在老百姓口中广为流传的‘老古话’,就能代代流传下去了。”让李邦林觉得欣慰的是,当他把这一想法告诉镇志办其他五名工作人员和镇里有关负责人时,不仅得到了赞同,大家还纷纷表示会全力支持和配合有关工作。
【行动】
一有空就分头四处走访
半年时间走遍106个村
“在去年年底,我们就商议好了走访佛堂区域106个村的初步时间安排与人员具体分工。今年年初,大家就开始行动了。”李邦林说。
据了解,这5名参与者的来历和名头不错。62岁的王春平是《佛堂镇志》主编、佛堂镇文化顾问;54岁的王春荣是中国作协会员,在佛堂一带有“资深文化达人”的美誉;65岁的王和清,曾参与义乌市军事年鉴、中国民政大典义乌篇等大型志书的编纂;68岁的贾沧斌多年来一直在热心收集佛堂史料;44岁的陈江彬在义乌有“宗谱王”、“谱爷”之美誉。
李邦林说,经过近6个月的艰苦走访,他们才走遍佛堂区域的106个村落。在收集佛堂古镇俗语、民谣的过程中,他们也得到了社会众多热心人士的帮助。“如网民李锦辉在微信上知道这件事后,无偿提供了他手头所收集的一些俗语民谣;佛堂镇稽亭村的退休老人丁成福,连夜整理了自己所知道的各类‘野话篓’,写了好几张,专程送上门来;在佛堂土生土长的毛雨泽,平时喜欢收集流行于佛堂一带的俗语谚语,在稿纸上已经收集了几十条,听到我们要编这样一本书,也无私奉献出来了,让我们很感动。”
“新店村的徐华海,听说我们在收集草根文化,他把童年时的谜语一条一条地想出来,并整理成册送到我家里来。”王和清搭讪道,在收集散落于民间的“老古话”过程中,他还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的突然想到一句,半夜都打电话过来,我很感激他们。”
【心愿】
让“老古话”重获新生
成为义乌人永存的“乡愁”
“现在完成的是第四稿,有8万多字,再加上前言、后记,整本书估计有10万字左右。”李邦林说,《佛堂古镇俗语民谣拾缀》一书,将在年底前正式出版。
记者粗粗浏览了一遍书稿,该书稿主要有谚语俗语、儿童歌谣民谣、歇后语、乡土谜语等四个章节,每个章节均收集了数百条“老古话”。其中,“谚语俗语”一章节以俗语第一个字的笔画数为序,共收集整理了1500多条。
“要把历代在义乌民间广泛流行的‘老古话’收集齐全,犹如大海捞针,我们不可能一网打尽,但已尽最大努力减少遗漏,希望这本《佛堂古镇俗语民谣拾缀》能成为义乌人共同拥有的文化财富,成为广大民众心中永存的乡愁,让老祖宗留下来的‘老古话’在我们的手里获得新生。”李邦林说,《佛堂古镇俗语民谣拾缀》串连起了佛堂106个村在岁月的长河里形成并沉淀下来的语言精华,它们虽然没有江南丝竹的清雅,也没有苏杭刺绣的华丽,但却真实地表达了普通百姓内心深处鲜明的情感,反映了人民群众的生活经验和愿望。“他们说的话是‘土’了点,但非常接地气,简练且形象,浸润着历史深处的气息,对我们发出一声又一声心灵的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