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喀纳斯,景色迷人,也是探险越野者的热土。一场330公里的极限越野赛,挑战极限———6月20日下午1时许,龙平、文叔和队友冲过终点后,他们哭了,有完赛的喜悦和痛苦,也有心中对生命的感概。
义乌绣湖公园,城市地标,也是跑步爱好者的聚集地,每天记录着许多人的脚步———清晨,楼旭东肯定会出现在这里,晚上你也能看到他。每天跑步30多公里,一年一万多公里,他用脚步与自己对话。
他们是城市中的跑步狂人,用着别人看来近乎自虐的方式,享受着独特的快乐。
龙平、文叔和队友出发前合影。 【五天极限越野330公里,那是怎样的体验?】 6月15日~20日,穿越喀纳斯超级越野赛在新疆阿勒泰地区举办。这是一场载入世界越野赛历史的比赛,一路之上美景伴着困难的赛道,令人着迷而又痛苦。多变的天气,无数次趟水,累计爬升13000米,全程无路标、自导航、自负重、自补给……参赛的39组选手中,最终只有17组完赛。历经113小时后,龙平、文叔和他们的一名队友成为最后一组成功完赛的选手。 31岁的龙平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职员,48岁的文叔做点小生意。两人都是跑步爱好者,在义乌跑友圈小有名气。全程马拉松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大大小小的赛事参加了不少,奖牌攒了一大堆。同时他们也是越野赛的常客,金华周边的短距离越野亦没什么挑战,于是一些长距离的越野赛成了他们的目标。去年11月,他们参加了168公里中国三峡超级越野赛,45个小时完赛。当时的赛事全程以山路为主,天气变幻莫测,常常风雨交加,是不小的考验。 而当他们从微信上得知新疆喀纳斯330公里极限越野赛时,便商量要一起组队参加这个比赛。这是中国首次330公里的比赛,要求三人组队参加,并需要越野赛事的经验。他们找来一位绍兴的跑友,组队报了名。6月14日,三人动身前往新疆。第二天就是比赛日,可以说赛前他们并没有太充足的休息和适应的时间。 极端天气极端的路线 危险与惊喜并存前行 喀纳斯超级越野赛要求选手自带装备,且强制装备比较多,比如手持GPS、睡袋、跟踪器、头灯、单冲、帐篷、保暖衣物及一路所需的水、食物。可以说一路上他们得至少负重25斤。沿途相隔几十公里会有一个补给站,补充水、食物等物资。比赛是定向越野的性质,全程都需要参赛选手自己寻找路线,而赛事路线大多是森林、草原等,一望无际,路线稍有偏差便相距甚远。第一天,龙平、文叔一行还没有适应找路线,几乎多花费了3个小时在寻找路线上。 这次越野赛主要路线是环喀纳斯湖,一路经过沙漠、雪山、原始森林、草原等各种各样的的环境,正是如此,也面临着各种各样无法预测的危险。“经过雪山时温度特别低,冲锋衣是少不了的;有一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身边是成群的蚊子,稍一停留手上腿上就全是蚊子咬的包。”龙平说,当时自己穿着短运动裤,被咬了很多的包,只有加快脚步赶快离开。而文叔则在走过一片草原时险些陷入泥潭。“那片地都是一块一块的草垛子,得踩着它们才能通过,可一个不小心就踩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半个人陷入了沼泽地,幸好同伴及时发现拉了上来,才有惊无险。”每天不停地奔跑、行走,脚上全是水泡,痛到不行,只能拿创口贴简单处理一下,继续上路;鞋子换了四五双;手臂上都脱皮了……在他们的印象中,一路上总有大大小小的突发事故,到后来好像都“正常”了。 新疆日照时间长,白天特别热,在茫茫戈壁滩40℃的高温之下行走简直是一种酷刑。而有时一场大雨不期而遇,气温迅速下降,此时若停下休息很容易发生失温而丧命。一路上,三人互相提醒照顾,尤其是在遇到天气变化特别明显的时候。 有时,在杳无人烟的地方一走就是四五十公里才到下一个打卡点,三人常常感觉特别绝望。“五天里,我们睡觉的时间不到10个小时。”龙平说。越野赛也有时间限定,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赶路。有时候走得困了,就倒在草丛里休息,高强度的运动使所有人完全不顾蚊虫的干扰,躺下一秒就能睡着。但也仅仅是睡了十几分钟就醒了过来,接着继续赶路…… 极限到来产生幻觉 扶持完成仿若重生 若要说这一路最特别的感受,就是在达到体力极限、长时间没有休息之后所出现的幻觉,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文叔说,如果不参加这种极限越野赛,这种感觉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经历。 文叔的幻觉出现在第四天的比赛,当时人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当时在山上奔跑的时候,山在眼前移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门,他努力地跑,就想跑进那道门,却始终到达不了,而自己到底在哪里也已分辨不清……相比之下,那名来自绍兴的队友所出现的幻觉更为严重。三人跑到山上时,队友出现幻觉,站在山顶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文叔上前跟他说话,但对方却说不认识文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嘴里念叨着‘给我一百万,跑不动了……’”龙平说,他当时完全不敢和队友站得太近,因为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当时天已经黑了,龙平、文叔赶紧支了帐篷,裹着睡袋就地休息。三个人一躺下就都睡着了,这次睡得时间相对比较长,两小时后他们终于都恢复了,队友的精神状态也好多了。事后,他们说起这一段,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奇特的体验终身难忘。 恢复之后,他们距离终点已经不远了。龙平说,其实一路上弃赛的念头也是反复出现,尤其是脚上水泡疼痛难耐的时候,真的是坚持不下去。这大概也是三人组队参赛的必要,队友的鼓励是坚持下去的动力。虽然三个人性格不同、能力不同,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难免相互抱怨,偶尔出现分歧,但大多数时间三个人互相扶持,无论是面对精神还是体力上的困难。有了支持和鼓励,就有了支持下去的动力。有一支成绩特别好的队伍,在300公里的打卡点弃赛了,原因是队员受伤。“真的很可惜,但如果换成我们,或许也会这样做,毕竟队员们的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6月20日下午1时许,三人互相扶持终于达到了终点,此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113个小时。“终于完赛了,终于到了……”文叔说,这是出发前定下的目标。他们在到达终点的那一刻都哭了,更多的是一种情绪的释放,仿佛重生的喜悦…… 抵达终点后的文叔与龙平 【一年跑步一万多公里,那是怎样的坚持?】 每天早晨,绣湖公园里一定会出现楼旭东的身影。没有刻意追求步数,没有刻意追求距离,他按照自己的步伐坚持跑步。每天跑二三十公里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起初跑步时,有人会上去劝他别这么拼,也会说他是疯子,而现在更多的是对他的一种默默的敬意,有人跟随着他的脚步。将近30年的时间,他跑了30多万公里。这个在别人看来几近疯狂的举动,他却乐在其中。 楼旭东对运动、对跑步的热爱从年轻时就开始了,正是这份热爱,让他能够坚持30年。义乌几乎到处都留下了他跑步的身影,江滨公园、学校操场、雪峰公园、梅湖体育中心……他说,有一阵子自己跑步总会遇见一位老太太,对方问他为啥总时这么跑,觉得他是神经病。当他坚持跑了很长时间,老太太再看到他时总是微笑着,偶尔也会鼓励他。这种事儿他经历得很多,说他是疯子的人也从没断过。不过,这些年马拉松之风很盛,跑步的人也日渐增多,曾经不少觉得他是疯子的人在他的带动之下,也加入到跑步的队伍里。 近十年,楼旭东习惯在绣湖公园和绣湖中学的操场跑步。每天清晨五六点,他准时报到,走走跑跑,一般持续两三个小时。他跑步不带手机、不带计步器,因为这样容易分心。不过这么多年跑下来,他对于距离太熟悉了。除夕那天,他和跑友们组织了一个“百日百个半马”的活动,每天都要跑一个半马21.0975公里的距离。整整100天,最终只有他一个人一天未落地跑了下来。每天晚上,他也习惯了要跑步,没有特意设定的目标,只是不跑一跑就觉得浑身难受。正是平日这样的坚持,马拉松对于楼旭东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在两届义乌国际马拉松赛成绩都很不错。 楼旭东说,年轻的时候自己特别痴迷运动。早上跑步,整天打篮球,很多事情都荒废了。“随着年龄增长,想法也变了,所有的事情都要适量,运动也是。”虽然别人看他还是有点疯狂,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步伐。坚持30年,当中也经历过一些困难,但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曾有医生说像他这种跑法,最多七年膝盖就跑坏了。但他坚信科学锻炼的重要,跑步不是膝盖发力。30年过去,他的膝盖并没出现像医生所说的情况。 楼旭东说,自己把人生当成是一场马拉松,贵在坚持。曾经一年跑一万公里在别人眼中是疯子,但如今热爱的跑步的人越来越多,这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当跑步成为习惯,就是一种热爱。他会继续坚持下去,现在已经跑了30多万公里,目标是完成50万公里。
龙平、文叔和队友出发前合影。
【五天极限越野330公里,那是怎样的体验?】
6月15日~20日,穿越喀纳斯超级越野赛在新疆阿勒泰地区举办。这是一场载入世界越野赛历史的比赛,一路之上美景伴着困难的赛道,令人着迷而又痛苦。多变的天气,无数次趟水,累计爬升13000米,全程无路标、自导航、自负重、自补给……参赛的39组选手中,最终只有17组完赛。历经113小时后,龙平、文叔和他们的一名队友成为最后一组成功完赛的选手。
31岁的龙平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职员,48岁的文叔做点小生意。两人都是跑步爱好者,在义乌跑友圈小有名气。全程马拉松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大大小小的赛事参加了不少,奖牌攒了一大堆。同时他们也是越野赛的常客,金华周边的短距离越野亦没什么挑战,于是一些长距离的越野赛成了他们的目标。去年11月,他们参加了168公里中国三峡超级越野赛,45个小时完赛。当时的赛事全程以山路为主,天气变幻莫测,常常风雨交加,是不小的考验。
而当他们从微信上得知新疆喀纳斯330公里极限越野赛时,便商量要一起组队参加这个比赛。这是中国首次330公里的比赛,要求三人组队参加,并需要越野赛事的经验。他们找来一位绍兴的跑友,组队报了名。6月14日,三人动身前往新疆。第二天就是比赛日,可以说赛前他们并没有太充足的休息和适应的时间。
极端天气极端的路线
危险与惊喜并存前行
喀纳斯超级越野赛要求选手自带装备,且强制装备比较多,比如手持GPS、睡袋、跟踪器、头灯、单冲、帐篷、保暖衣物及一路所需的水、食物。可以说一路上他们得至少负重25斤。沿途相隔几十公里会有一个补给站,补充水、食物等物资。比赛是定向越野的性质,全程都需要参赛选手自己寻找路线,而赛事路线大多是森林、草原等,一望无际,路线稍有偏差便相距甚远。第一天,龙平、文叔一行还没有适应找路线,几乎多花费了3个小时在寻找路线上。
这次越野赛主要路线是环喀纳斯湖,一路经过沙漠、雪山、原始森林、草原等各种各样的的环境,正是如此,也面临着各种各样无法预测的危险。“经过雪山时温度特别低,冲锋衣是少不了的;有一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身边是成群的蚊子,稍一停留手上腿上就全是蚊子咬的包。”龙平说,当时自己穿着短运动裤,被咬了很多的包,只有加快脚步赶快离开。而文叔则在走过一片草原时险些陷入泥潭。“那片地都是一块一块的草垛子,得踩着它们才能通过,可一个不小心就踩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半个人陷入了沼泽地,幸好同伴及时发现拉了上来,才有惊无险。”每天不停地奔跑、行走,脚上全是水泡,痛到不行,只能拿创口贴简单处理一下,继续上路;鞋子换了四五双;手臂上都脱皮了……在他们的印象中,一路上总有大大小小的突发事故,到后来好像都“正常”了。
新疆日照时间长,白天特别热,在茫茫戈壁滩40℃的高温之下行走简直是一种酷刑。而有时一场大雨不期而遇,气温迅速下降,此时若停下休息很容易发生失温而丧命。一路上,三人互相提醒照顾,尤其是在遇到天气变化特别明显的时候。
有时,在杳无人烟的地方一走就是四五十公里才到下一个打卡点,三人常常感觉特别绝望。“五天里,我们睡觉的时间不到10个小时。”龙平说。越野赛也有时间限定,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赶路。有时候走得困了,就倒在草丛里休息,高强度的运动使所有人完全不顾蚊虫的干扰,躺下一秒就能睡着。但也仅仅是睡了十几分钟就醒了过来,接着继续赶路……
极限到来产生幻觉
扶持完成仿若重生
若要说这一路最特别的感受,就是在达到体力极限、长时间没有休息之后所出现的幻觉,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文叔说,如果不参加这种极限越野赛,这种感觉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经历。
文叔的幻觉出现在第四天的比赛,当时人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当时在山上奔跑的时候,山在眼前移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门,他努力地跑,就想跑进那道门,却始终到达不了,而自己到底在哪里也已分辨不清……相比之下,那名来自绍兴的队友所出现的幻觉更为严重。三人跑到山上时,队友出现幻觉,站在山顶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文叔上前跟他说话,但对方却说不认识文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嘴里念叨着‘给我一百万,跑不动了……’”龙平说,他当时完全不敢和队友站得太近,因为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当时天已经黑了,龙平、文叔赶紧支了帐篷,裹着睡袋就地休息。三个人一躺下就都睡着了,这次睡得时间相对比较长,两小时后他们终于都恢复了,队友的精神状态也好多了。事后,他们说起这一段,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奇特的体验终身难忘。
恢复之后,他们距离终点已经不远了。龙平说,其实一路上弃赛的念头也是反复出现,尤其是脚上水泡疼痛难耐的时候,真的是坚持不下去。这大概也是三人组队参赛的必要,队友的鼓励是坚持下去的动力。虽然三个人性格不同、能力不同,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难免相互抱怨,偶尔出现分歧,但大多数时间三个人互相扶持,无论是面对精神还是体力上的困难。有了支持和鼓励,就有了支持下去的动力。有一支成绩特别好的队伍,在300公里的打卡点弃赛了,原因是队员受伤。“真的很可惜,但如果换成我们,或许也会这样做,毕竟队员们的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6月20日下午1时许,三人互相扶持终于达到了终点,此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113个小时。“终于完赛了,终于到了……”文叔说,这是出发前定下的目标。他们在到达终点的那一刻都哭了,更多的是一种情绪的释放,仿佛重生的喜悦……
抵达终点后的文叔与龙平 【一年跑步一万多公里,那是怎样的坚持?】 每天早晨,绣湖公园里一定会出现楼旭东的身影。没有刻意追求步数,没有刻意追求距离,他按照自己的步伐坚持跑步。每天跑二三十公里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起初跑步时,有人会上去劝他别这么拼,也会说他是疯子,而现在更多的是对他的一种默默的敬意,有人跟随着他的脚步。将近30年的时间,他跑了30多万公里。这个在别人看来几近疯狂的举动,他却乐在其中。 楼旭东对运动、对跑步的热爱从年轻时就开始了,正是这份热爱,让他能够坚持30年。义乌几乎到处都留下了他跑步的身影,江滨公园、学校操场、雪峰公园、梅湖体育中心……他说,有一阵子自己跑步总会遇见一位老太太,对方问他为啥总时这么跑,觉得他是神经病。当他坚持跑了很长时间,老太太再看到他时总是微笑着,偶尔也会鼓励他。这种事儿他经历得很多,说他是疯子的人也从没断过。不过,这些年马拉松之风很盛,跑步的人也日渐增多,曾经不少觉得他是疯子的人在他的带动之下,也加入到跑步的队伍里。 近十年,楼旭东习惯在绣湖公园和绣湖中学的操场跑步。每天清晨五六点,他准时报到,走走跑跑,一般持续两三个小时。他跑步不带手机、不带计步器,因为这样容易分心。不过这么多年跑下来,他对于距离太熟悉了。除夕那天,他和跑友们组织了一个“百日百个半马”的活动,每天都要跑一个半马21.0975公里的距离。整整100天,最终只有他一个人一天未落地跑了下来。每天晚上,他也习惯了要跑步,没有特意设定的目标,只是不跑一跑就觉得浑身难受。正是平日这样的坚持,马拉松对于楼旭东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在两届义乌国际马拉松赛成绩都很不错。 楼旭东说,年轻的时候自己特别痴迷运动。早上跑步,整天打篮球,很多事情都荒废了。“随着年龄增长,想法也变了,所有的事情都要适量,运动也是。”虽然别人看他还是有点疯狂,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步伐。坚持30年,当中也经历过一些困难,但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曾有医生说像他这种跑法,最多七年膝盖就跑坏了。但他坚信科学锻炼的重要,跑步不是膝盖发力。30年过去,他的膝盖并没出现像医生所说的情况。 楼旭东说,自己把人生当成是一场马拉松,贵在坚持。曾经一年跑一万公里在别人眼中是疯子,但如今热爱的跑步的人越来越多,这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当跑步成为习惯,就是一种热爱。他会继续坚持下去,现在已经跑了30多万公里,目标是完成50万公里。
抵达终点后的文叔与龙平
【一年跑步一万多公里,那是怎样的坚持?】
每天早晨,绣湖公园里一定会出现楼旭东的身影。没有刻意追求步数,没有刻意追求距离,他按照自己的步伐坚持跑步。每天跑二三十公里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起初跑步时,有人会上去劝他别这么拼,也会说他是疯子,而现在更多的是对他的一种默默的敬意,有人跟随着他的脚步。将近30年的时间,他跑了30多万公里。这个在别人看来几近疯狂的举动,他却乐在其中。
楼旭东对运动、对跑步的热爱从年轻时就开始了,正是这份热爱,让他能够坚持30年。义乌几乎到处都留下了他跑步的身影,江滨公园、学校操场、雪峰公园、梅湖体育中心……他说,有一阵子自己跑步总会遇见一位老太太,对方问他为啥总时这么跑,觉得他是神经病。当他坚持跑了很长时间,老太太再看到他时总是微笑着,偶尔也会鼓励他。这种事儿他经历得很多,说他是疯子的人也从没断过。不过,这些年马拉松之风很盛,跑步的人也日渐增多,曾经不少觉得他是疯子的人在他的带动之下,也加入到跑步的队伍里。
近十年,楼旭东习惯在绣湖公园和绣湖中学的操场跑步。每天清晨五六点,他准时报到,走走跑跑,一般持续两三个小时。他跑步不带手机、不带计步器,因为这样容易分心。不过这么多年跑下来,他对于距离太熟悉了。除夕那天,他和跑友们组织了一个“百日百个半马”的活动,每天都要跑一个半马21.0975公里的距离。整整100天,最终只有他一个人一天未落地跑了下来。每天晚上,他也习惯了要跑步,没有特意设定的目标,只是不跑一跑就觉得浑身难受。正是平日这样的坚持,马拉松对于楼旭东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在两届义乌国际马拉松赛成绩都很不错。
楼旭东说,年轻的时候自己特别痴迷运动。早上跑步,整天打篮球,很多事情都荒废了。“随着年龄增长,想法也变了,所有的事情都要适量,运动也是。”虽然别人看他还是有点疯狂,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步伐。坚持30年,当中也经历过一些困难,但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曾有医生说像他这种跑法,最多七年膝盖就跑坏了。但他坚信科学锻炼的重要,跑步不是膝盖发力。30年过去,他的膝盖并没出现像医生所说的情况。
楼旭东说,自己把人生当成是一场马拉松,贵在坚持。曾经一年跑一万公里在别人眼中是疯子,但如今热爱的跑步的人越来越多,这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当跑步成为习惯,就是一种热爱。他会继续坚持下去,现在已经跑了30多万公里,目标是完成50万公里。
义乌:冬日暖阳火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