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打算在国庆节前帮他们找到家人,早点送他们回家团聚,但一直找不到有效信息。”昨天上午,在义乌市救助管理站,面对3张稚嫩的面孔,工作人员无奈地摇着头说,每天都在帮这三个孩子找亲人,但至今无下文,心里急得慌。
“你把我们放出去就好了,让我们各自去找。”一名个儿稍高的孩子搭讪说。“不行,一定要亲手把你们送到家人手里,我们才会放心的。”工作人员耐心地开导她。
爱“撒谎”的女孩压根不想家
女孩今年15岁,姓曹,贵州人。13天前,她被义乌稠江派出所民警送到救助站,工作人员几次到上溪工业园区有关企业核实情况,发现她说的都是假话。
面对记者提问,女孩回答:她家住贵州省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龙街镇普嘎村水井组,半个月前,随表姐来义乌打工,并很快在上溪工业园区一家饰品厂找了份手工活。后来,表姐到广州找男友去了,她身上没钱只好继续留在义乌打工。没想母亲突然从贵州来到义乌,要拉她回贵州与一名40多岁的男子结婚,她逃脱后报警求助,随后被送进了救助站。
“她一会说自己是因为妈妈逼婚才逃到义乌来的,一会又说是表姐带她来义乌打工的,还说在饰品厂有个男朋友,饰品厂老板没发她一分钱工资等,估计都在撒谎。她压根就不想回家。”工作人员说,直到现在,女孩都没有向他们提供能找到其家人的有价值信息。
他被父亲“遗弃”后进了救助站
“我是四川人,今年15岁,就是个子矮了点,我也是被稠江派出所民警送到这儿来的。”男孩姓马,9月1日,其父亲以出门找新工作为由,一去就杳无音讯。9月10日,稠江街道某箱包厂老板报警,民警将他带到派出所了解情况,因无法联系其家人,随即将他送入救助站。
据了解,小马所说的义乌租房,其实是某箱包厂的员工宿舍。“9月1日前,小马的父亲马先生就已向箱包厂老板辞职,并结清了全部工资,但一直没搬出集体宿舍。”据救助站工作人员介绍,发现马先生辞职10多天了还不搬家,且一直联系不上,箱包厂老板才向警方报警求助。“因为那个房间要腾出来给新员工住,老板也很无奈。”
小马说,他是家里的独子,几年前,父母离异,他才跟父亲来义乌打工。因为未成年不能工作,他就一直给父亲打“下手”,在箱包厂做一些轻便的活。“我的身份证被妈妈拿走了,所以一直没法上学,现在也不知道妈妈在哪里。”
“来义乌后,爸爸经常换工作单位,也经常换手机,现在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我很想他。”小马流利地背出了父亲的多个手机号码,但均无人应答。
“不是空号,就是关机,有一个好像有用的,但一直无人接听。”工作人员说,他们想过各种办法,相关派出所也一直在寻找马先生的下落,但至今一无所获。
邻居报警帮他找父亲一直未果
“我姓吴,今年12岁,湖北人。”小吴是个性格开朗的孩子,他是因为邻居报警,民警将他送入救助站的。“上周三住进来的,今天已是第8天了。”
小吴说,他是随妈妈、妹妹一起来义乌的,目的是“找爸爸”。没想到,找到父亲后,爸妈大吵一场,没过几天就离婚了。“妈妈带着妹妹不知去向,我和爸爸租住在稠佛路边上的一间旧房子里。”
“爸爸说要出去找新工作,后来就一直没回家。”小吴说,爸爸出门前给他留了一点钱,他也因为户口本被妈妈带走了而无法上学,平常就在家里与附近几个小伙伴玩耍度日。
“邻居发现他爸爸几个月没回来,就报警了。”工作人员说,小吴也能快速说出父亲的手机号码,但对方已关机,“有几次虽然打通了,但始终没人接听,也不知啥回事。”
“三个都是未成年人,他们所说的又不一定都是真话,警方很无奈,我们也感到很无助,这样的孩子还真不少,主要是他们压根就不想回老家。”义乌市救助站长王春峰说,接下来,救助站将通过更多渠道帮这三个孩子找家人,同时也希望知情者能给救助站提供有效信息,争取早日让仨孩子回到亲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