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有着悠久的历史,加之中国地域广阔,语言出现差异在所难免。古代帝王曾通过方言俗语了解民情,后人也从汉代杨雄《方言》一书中推测出汉代时至少有12个方言区。据此可以推断,方言并不是现代社会的产物,而是自古有之。
汉族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过程度不同的分化和统一,因而使汉语逐渐产生了方言。方言形成的因素很多,有属于社会、历史、地理方面的因素,如长期的小农经济、社会的分裂割据、人口的迁徙、山川的阻隔等;也有属于语言本身的因素,如语言发展的不平衡,不同语言之间的相互抵触、相互影响等。现代汉语各方言之间的差异表现在语音、词汇、语法各个方面,语音方面尤为突出。
义乌话历史悠久
不少字词与古汉语一致
义乌话,在我国七大方言区中属吴语区,是浙江南部吴语婺州片中的一个小分支。说起义乌的方言,先了解一下义乌的历史。据历史资料记载,早在五千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就有人在义乌这片土地上劳作生息。古代义乌先属越国,后为楚地。秦朝统一后,秦王嬴政二十五年(公元前222年)在这里设县治,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一片土地上,有人类长期居住,也就必然会形成属于这片土地的独特文化,义乌话也由此形成。义乌既然是古於越之地,因此当地先民所使用的语言,可追溯到古越语。但是在汉末以后,中原汉人开始南下避乱,与当地人杂居。以后一批又一批的中原人迁居越地。他们带来的语言,不断影响着当地越语。中国历史上一次又一次的民族大融合促使语言也一次次融合。在这过程中越语的初始形态应已消失,而逐渐由2600年前春秋时期吴越两地上层人士习用的汉语方言吴语所取代。同样的,在当今的吴语里,也残留着古越语的痕迹。
说义乌话历史悠久,是有据可循的。在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汇编《诗经》中,多次出现以“音a”表示第一人称“我”(见《邶风·匏有苦叶》),而在义乌话中,也是用着同样的表示方法,至今不变。再如,在义乌话里,“吃、喝、吸”一律称作“食”,如食饭、食酒、食烟等。而在古籍中,“食”字的使用远远早于“吃”字,《诗经》中的“彼君子兮,不素食兮”(《伐檀》)、“硕鼠硕鼠,毋食我黍”(《硕鼠》)。现在一些常用的语句,如“民以食为天”等,也不用“吃”而用“食”,由此也可见,义乌话里的“食”是传承了古汉语的用法。除此之外,义乌话中的“玩”以“嬉”表示,其读音、词义与古汉语惊人地一致。
隔山变腔,过水异调
义乌十八腔之说因此而来
义乌由于地处浙江中部,周围与7个县市接壤,交通方便,居民自古往来密切,因而语言也受邻近县市影响,存在方言过渡地带,尤以金华、东阳、浦江、诸塈方言影响较多。比如,靠近诸暨的红峰、燕窝人讲的就是诸暨话,而胡山、大陈、凰升塘人,他们既会讲义乌话也会讲诸暨话。与浦江交界的仙坪、鲤鱼山、大方人,则是义乌话、浦江话并用。此外,因为地处丘陵地区,隔山变腔,过水异调,这使得全市语音纷杂,存在明显的内部差异。义乌有句民谚,“义乌十八腔,隔溪不一样”,意思是即使只是相隔一条小溪的距离,也可以出现不一样的方言,充分体现了义乌话的复杂性。
大部分第一次接触义乌话的人,都会觉得它很难懂。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义乌本地人,可能也无法听懂义乌所有的方言。义乌话之所以难懂,一个原因就是它包含了较多的古汉语与文言词汇。另一方面,则是很多人对于义乌话都是“会说不会写”或“能听不能认”,只是口头上的述说,而无法将其转变成文字材料。
近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由于国内外客商云集,义乌的外来人口数量剧增,人们更多地使用普通话,这又使不少本地方言在不知不觉中为普通话所同化,再次趋于融合。主要表现在口语中的文读音的增多。并且老派的“义乌官话(即带义乌语音特点的婺州话)”,与新派的义乌普通话有了很大的区别。新派的义乌方言较之老派义乌方言,虽也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但基本上还保持着原貌。义乌话的独特意义保证了其传承发展的动力。在义乌,义乌话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它更是千百年来义乌劳动人民集体创造智慧的结晶;是义乌悠久历史沉淀下来的传统文化的精华;也是义乌一切优秀的传统文化发展的根基所在。
一起学说义乌话
义乌义乌话读:泥舞
拿来义乌话读:驮来
睡觉义乌话读:眠熟
焦急义乌话读:怅侬
一样义乌话读:一晒
早晨义乌话读:五更
疼爱义乌话读:苦痛
干吗义乌话读:咋西
儿媳妇义乌话读:新妇
喜欢义乌话读:中塞
撒娇义乌话读:好切
骗人义乌话读:老白意
厉害义乌话读:十八力
吃过没义乌话读:晒过米
小男孩义乌话读:麻痘俊
小女孩义乌话读:麻痘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