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义乌网1月17日讯(记者 龚书弘 通讯员 郑圻冬)“20多年‘没名没分’,车票买不了,就连上医院看病也非常麻烦。今天重新拿到身份证,真的多亏了佛堂派出所的同志。”朱冬芳从民警手中接过自己的临时身份证和户口本,激动地用蹩脚的义乌方言跟记者打趣,“我的生活刚刚开始。”
20多年后,朱冬芳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户口簿
漂泊贵州20余载
“忘了身份”恍如隔世
朱冬芳1973年出生在义乌佛堂,从小生活的沙溪村如今早已不同往日,林立的洋房、整洁的街巷、惬意的乡村风光,20多年后重回故乡的她不禁骄傲地拍下照片,托儿女发回给远在贵州的朋友,“让他们也见一见我的家乡。”
尽管家乡的巨变让朱冬芳满怀欣喜,但那“无名无分”的20多年,无疑是段坎坷的过往。“我20岁出头的时候,跟着别人去云贵那边打工,但去了那边之后很快就落单了,跟家人失去了联系。”受限于当时落后的通讯技术,交通出行也十分不便,朱冬芳开始在贵州贵阳、遵义一带的漂泊,而具体从哪一年开始,她也记不真切了。
民警正在询问朱冬芳过去的情况
朱冬芳回忆,大约1998年前后,她开始在遵义市播州区定居,并结识了现在的丈夫陈世良,育有一儿一女。由于刚到贵州的时候,她的身份证就丢了,且后来一直也没放心上。
当真的需要证明身份的时候,朱冬芳却怎么也说不上来老家的确切地址,“儿子慢慢长大,本来想从山村里出去务工,但因为落不了户,只能在家种种菜。”朱冬芳说,期间有过几次人口普查,由于自己不是黑户但一直查不清楚户籍所在地,当时各项设施都较为落后的山村,终究没有圆上她的“落户梦”。
遵义市播州区龙坑街道出具的一张申请
一通电话完成“寻根”
户籍却在多年前已被注销
“其实我们用到身份证的地方真的不多,连下县城的机会都很少。”就是这样,朱冬芳也就不想“给工作人员添麻烦”。然而,近些年来,朱冬芳由于常年务农,腿脚出现了一些不适,求医问诊遇到的种种不便让她重新走上了“落户之路”。
“因为我们条件并不好,我妈妈要是没有医保的话,真的是一笔大开销。”朱冬芳的女儿陈胜秀告诉记者,她一有时间便会前往居住地所在的播州区龙坑街道办事处,了解政策,想方设法帮助妈妈重新落户。由于过去了20多年,朱冬芳的记忆越发模糊,只记得自己是义乌市武义县福潭镇人(实为义乌市佛堂镇)。
朱冬芳颇具仪式感地在仪容镜前拾掇
2017年11月21日上午,一通来自龙坑街道的电话打进了义乌市公安局佛堂派出所户籍民警吴春赟的座机,“街道工作人员叫小余,当时就说有人去了街道六七次,说她妈妈是义乌福潭人,小余上网搜了以后发现义乌有个佛堂,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电话来我们所里咨询。”随后,小余通过微信提供了朱冬芳的全部信息——名为朱东芳,父亲叫杨山弟,有个兄弟叫杨国勇。
“去年起,佛堂的户籍档案就实现了数字化,通过系统很快就搜到了20个叫朱东芳的人。通过逐一排除,真正的‘朱冬芳’很快被找到了。”系统显示,她的实名为朱冬芳,父亲叫杨三弟,有个堂兄弟叫杨国荣,可惜朱冬芳的户籍已在2015年作为失踪人口被注销了。经过杨国荣等人的辨认,她就是20多年前失散的亲人——朱冬芳。
朱冬芳端坐在制证相机前
重新做回“有身份的人”
“数字户籍”立大功
找到亲人后,朱冬芳激动得连着几宿没有睡好,几番商量后,打算等儿子放假后一起来到义乌,带家人好好看看自己阔别20多年的故土。原本约好今天(1月17日)制作身份证,朱冬芳提前两天便来到了义乌,转了转如今已是国家级旅游小镇的佛堂,走进亲友家中时,更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今天一早,朱冬芳穿上了新买的羽绒外套来到佛堂行政服务中心,在仪容镜前拾掇了好一会儿,颇有仪式感地完成了一系列制证过程。“这是你的临时身份证和户口本,二代证我们会邮寄到你家中,你就不用专程从贵州跑过来了。”朱冬芳从民警手中接过证件,笑了很久,并主动要求持证与民警合影留念。
朱冬芳(左二)携子女与民警合影
据悉,自去年6月起,义乌佛堂镇便全面实行办事资料电子化,将1962年至今的全部户籍档案扫描上传,制成电子版,只需在电脑上通过输入关键词,即可快速找到所需档案,突破了人工查找费时的局限性。同时,通过系统查询、现场核验、内部流转等方式,减少了实体档案传递,确保了实体档案的完整性和保存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