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敢和他的“得意门生”徐已扬
“自14岁时开始投身文学创作以来,我就一直没有停歇过。一晃60多年过去了,文学创作已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昨天,谈及文学创作话题,75岁的徐敢侃侃而谈。
徐敢是义乌佛堂镇人。他初中毕业后,先后当过泥水匠、农民、防疫医生、文学编辑等,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曾任《枣林》编委、《枣林文艺报》和《三月》副主编、义乌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等职。他是我国首家县域民间文学研究院——义乌市古今文学研究院创始人、理事长、院长,《古今文学研究》主编。
徐敢几十年如一日,为研究义乌地域文化、挖掘和培养义乌“文学之星”不遗余力,在义乌甚至全国创下了诸多“第一”。
崇文好学的他编撰书籍30余部
14岁时,徐敢开始自学文学写作。1982年8月,他在省级文学刊物《东海》杂志发表义乌乃至金华地区第一部反映农村改革的短篇小说《田水哗哗》,以极大的热情、质朴的语言描写讴歌中国农民的人性美。当年,该小说被评为义乌市文学创作一等奖。此后,他又先后创作了《稀客》《两张车票》《藕塘深深》等农村题材的短篇小说;1992年4月还出版了个人第一部诗集《相思竹》,在义乌文坛激起阵阵涟漪。
2001年春,徐敢赴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班学习。2002年,他推出了反映农村第二次改革的长篇小说《白天鹅灰天鹅》,在省作协组织对该小说研讨后,《文艺报》刊发了我国著名评论家洪治纲的相关评论《激情的岁月,命运的咏叹》,对徐敢及其作品《白天鹅灰天鹅》给予了高度评价。
2009年,徐敢成为《华文作家》封面人物,签约作家。其散文《中国妇女运动的先驱——陈望道》入选《新华文摘》,小小说和散文曾多次入选《微型小说选刊》及多个选本。在长达62年的文学写作生涯中,徐敢先后在《东海》《芒种》《儿童文学》《神州》《世界华夏文学》《文学报》《时代报》等70余家报刊刊发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600余篇(首),出版了10余部小说集、散文集、长篇报告文学等,主编了20余部文学类图书,主编出版了3部新古体诗集《天歌系列》(共6部,另外3部正在编写中)。此外,他还出版了写作技法谈《我与文学》,与人合作出版了《〈毅斋诗集别录〉注释·导读》和《丹溪文学研究》等多部学术论著。
如今年过七旬的徐敢,仍在孜孜探索文学创作规律和对义乌地域文化、义乌文化名人的研究。他还十分关注中国诗歌的走向,注重新古体诗的理论探索与实践,且佳作连连,被众人誉为是义乌文坛最靓的一棵不老松,为义乌市民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
创办多个文学创作基地乐为文学新人“铺路”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义乌文学的希望在青少年、在未来。”徐敢说。早在1983年,他为推动义乌市文学群团组织的发展,就发起成立了金华地区第一个乡镇文学社团组织——塔山文学社。之后,他又在义乌各地创办了多个文学创作基地,经常深入义乌中小学开设文学讲座,先后有数万人接受过他的写作辅导。“为了留住孩子们的童年记忆,我还为他们编辑了一本散文集《朝花夜里开》,由团结出版社出版,期待孩子们早早为义乌文化大市建设做出贡献。”
据悉,为了发现更多文学新人,徐敢先后组织过几十次少儿文学采风活动,还组织开展了迎奥运散文大赛等10多场全国性的校园文学大赛。
就读于义乌市绣湖小学的徐已扬,是徐敢的“得意门生”之一。还是小学生的她,已是省作家协会少年文学分会的“老会员”、义乌市古今文学研究院文学工作者。在徐敢的指导下,徐已扬已有30多篇散文、诗歌见诸于国家正式出版物和《枣林》《义乌党史》,其中有13篇入选《朝花夜里开》一书,并在市级、省级、全国小学生作文大赛中多次获奖。去年上半年,她的首部诗文集《冬末青青草》由文汇出版社正式出版。徐已扬说,没有徐敢的指导和帮助,她可能不会这么早迷上文学创作,更不可能有现在的成绩。
“我从小就喜欢读书,也是因为读书,让我走上了写作的道路。培养一个人的写作兴趣,鼓励其去认真读书是最好的办法。”徐敢说,读书不仅让他在文学上收获了丰硕成果,还让他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文学朋友。为引导更多人读书,徐敢还将自己的藏书和著作用于社会公益事业。据不完全统计,最近30多年来,徐敢已向社会各界捐赠图书5000余册。不仅如此,徐敢还利用古今文学研究院院长的身份及个人影响力,向文学工作者筹集各类图书4000多册,捐赠给义乌农村文化礼堂和学校等。
视书如宝的他,建有三个藏书房
“读书一直是我的兴趣爱好,也正是读书,改变了我的命运,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我家从客厅到书房,从书房到卧室,甚至连洗手间里都摆放有书籍和报刊,可以供我随时在任何一个空间阅读。哪怕是出门办事,我也要带上书。”徐敢说,读书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还是书店的常客,买书也成了他的重要开支,他还长期订阅报纸杂志,每年花费都在千元以上。
“有人说我视书如宝,爱书如命,真的一点都不为过。”走进徐敢的家,仿佛走进一座书籍的殿堂。在他家的客厅、卧室、阳台,随手就能拾起一本书或一张报,处处弥漫着书香。
徐敢说,他有三个藏书房,除了房间四面都是书柜的家庭书房,还有一个车库书房(主要放置适合少年儿童阅读的故事书和古今文学研究院的相关书籍),一个工作书房(位于圣寿寺内,是他写作创作的“秘密基地”,各类工具书应有尽有)。三个书房总藏书量达一万余册,藏书涵盖政治、文学、医学、历史等诸多领域。每个书房俨然就是个小型的“图书馆”。
“从爱书、买书、读书,到藏书、著书、捐书,书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东西。”说起与书结缘的好处,徐敢拿出一大叠荣誉证书和奖牌,笑称读书给了他一双慧眼,让他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让他的生活更加精彩,让他的晚年生活有滋有味。
更让徐敢引以为傲的是,他的爱书之心还深深感染了家人。现在,他们全家人都很欢读书,读书不仅让一家人有了共同的爱好,还增进了亲情。徐敢家庭由他和妻子、儿子儿媳、孙女五人组成,这个令人羡慕的和睦上进家庭,曾先后获得第二届义乌市书香家庭、首届义乌市“最美家庭”、第二届全国“书香之家”、首批“浙江省全民阅读示范家庭”、金华市“最美家庭”、浙江“最美家庭”等荣誉称号。2016年,徐敢还被评为义乌市“百姓学习之星”。
“我今年的最大心愿是完成一部搁置了多年、重写了两次的长篇小说。”徐敢说,行走、读书、思考、写作是他的座右铭,也是他晚年生活的主要内容。目前,他正在全力创作一部有浓厚义乌地域文化的长篇小说,期待明年能正式发表。
“老牛自知夕阳晚,不须扬鞭自奋蹄。”这是当代大诗人臧克家写的《老黄牛》诗中的著名诗句,意思是老牛自己清楚自己已到暮年,不需要别人鞭打催促它自己就会奋力向前。在义乌市文联有关负责人眼中,徐敢堪称是老黄牛中的老黄牛。徐敢不仅创作了大量反映义乌地方文化的优秀文学作品,奉献了众多义乌地域文化研究成果,而且一直在为挖掘和培养义乌“文学之星”呕心沥血的工作着。更难能可贵的是,如今年逾古稀的他依然笔耕不辍,带领一个70多人的文学创作团队在孜孜不倦地研究义乌地域文化。
徐敢说,他虽然已经75岁高龄,但丝毫没有“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的郁闷,反而升腾起了“且把夕阳当朝阳”的自豪感。他随手翻开其1992年4月出版的个人第一部诗集《相思竹》,用“卷首”里的一首诗表露自己的情怀:也许,我不能到达彼岸,即使沉没了,也把彼岸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