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傍晚,在义乌市义亭镇采莲塘村附近,能看到成千上万只麻雀上演归巢舞,它们一会儿变成扇形,一会儿又变成波浪形,花样百出,极为壮观。”11月24日,义乌网友“最爱钓乌子”打电话向本报“浙中周末新闻热线(13957920264义乌东阳)”报料说,如此规模的麻雀集群还是很难看见的。最多的时候,麻雀群遮天蔽日,整个天空都是黑乎乎的麻雀,就像传说中的蝗虫群一样密密麻麻。
当天傍晚,记者来到采莲塘村。“最爱钓乌子”说的池塘就在上佛公路旁,可能是公路旁的行道树极为高大的缘故,在公路上,只能隐约听见麻雀的叫声,却看不见麻雀。可是,越过公路,穿过池塘,就好像来到了麻雀王国。池塘边是一个水果园,如今树上的水果都已摘光。水果园过去是一片荒山坡,山坡上有一片片的小树林,那成千上万的麻雀主要就在水果园和小树林之间的上空飞舞。
起初,上空极为安静。“最爱钓乌子”笑着说,这可能是中场休息时间,只要再等等就会有惊喜。“最爱钓乌子”是一个爱鸟人士,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曾反映上溪镇和平村每天晚上有上万只燕子落脚的线索,报道后反响热烈。可惜的是,“最爱钓乌子”说,后来由于该村进行美丽乡村建设,把原本架在空中的电线都埋到了地下,使得燕子们归来时无处可以落脚,慢慢地,该村上万只燕子聚集嬉闹的场景就成了过去。
其实,麻雀的一生也极富传奇色彩。“最爱钓乌子”说,上世纪50年代末,因为会吃稻谷,麻雀被作为“四害”之一遭大量捕杀。多年前,人们才发现,原来麻雀在吃稻谷的时候也吃虫子。它们白天四处觅食,冬季和早春以杂草种子和野生禾本科植物的种子为食,也吃人类扔弃的各种食物,育雏则主要以为害禾本科植物的昆虫为主,其中多为鳞翅目害虫。最后,麻雀的冤屈得以昭雪,并被列入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名录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2013年濒危物种红色名录ver3.1。此后,麻雀慢慢多了起来,这样大规模聚集却不常见。
过了没几分钟,水果园和小树林之间的天空热闹起来,先是一大片麻雀从南往北飞起来,叽叽喳喳。紧接着,更多群的麻雀加入进来,麻雀的队形变成波浪形往前飞,转换非常快,看上去就像波浪一样层层往前推进。然后再飞到小树林的时候就全都飞进了树林。过一会儿后,又一起从北往南飞,在飞的过程中,边叫边改变队形,就像一大块黑色的布在天上晃来晃去。如此往复,此起彼伏,直到天黑,天空才重归寂静。
据村民和常来钓鱼的人说,早在几个月前,他们就发现了这一幕,有人还特意穿过水果园去查看过,得出的结论是地形比较适合麻雀聚集,因为附近是荒山坡,人迹罕至,而且还有很多树木,适合麻雀晚上休息。
据说,曾有人打过麻雀的主意,晚上带着强光电筒去捕杀麻雀。不过很快就被爱鸟人士阻止了。“现在麻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捕杀和贩卖麻雀都是违法的。”“最爱钓乌子”说,希望大家能自觉保护这个可以尽情观赏麻雀跳舞的场所,与鸟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