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工人制陶情景
缸窑村留存的老窑外观
杭畴小学学生认真制陶
中国义乌网11月24日讯(义乌商报特约记者 王卫平/文 通讯员 陈佳山 杭小/供图)义亭镇缸窑村在日前公示的第四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中榜上有名。缸窑村有十八间、古井等诸多古建筑,而古陶不能不说是一个“当选”的拿得出手的亮点。
如果说景德镇的陶瓷“倾国倾城”,那么,缸窑村的古陶可比作“小家碧玉”。关于缸窑的古陶,目前虽记载寥寥,但它就像我们手上攥着的一本古籍,尽管残缺不全,稍嫌单薄,却不失灵巧、端庄,耐人寻味……
制陶 从美丽神奇的传说讲起
巍然而立的八宝山,似一支巨笔直插云霄的葛仙峰,一望无际的金红色山坡,好一派风水宝地。
传说很久以前,吕洞宾和张果老驾着祥云来到这里。吕洞宾说:“十里红山出状元,此处是文曲星所在地,可三年出一个状元。”张果老扯了一下毛驴的尾巴说:“太少了,就三个月出一个状元吧。”杭畴有位花甲老翁很疑惑,他请教两仙:“愿闻其详。”吕洞宾笑道:“三年中一元,做官。”张果老插话道:“三个月中一元,做缸。”老翁做人很实在,不假思索地回答:“一身手艺千代荣,做缸好!”
从此,杭畴的制陶业应运而生。当然,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据史料记载,早在汉时,乌伤大地就已有陶器生产。缸窑,曾经出土过汉代古陶,而至今,她依然在深情地、温柔地述说着千年来与陶器结下的不解之缘……
古陶 四个历史节点见证缸窑传奇
穿梭于缸窑村的小巷弄堂,仿佛依然能够嗅到当年那些陶土的缕缕气息。用缸、钵围就的菜园子;用陶片砌成的屋墙;木结构、瓦顶的陶坊矮房,门上挂着的稻草帘子,制陶师傅干活时倒走的身姿,还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儿时深嵌“外甥老爷”脑际的“历史片段”。而上百成千的陶坯,历经7天7夜松枝的燃烧出窑了,更是少年记忆中的“传奇”。
就在这里,从汉代、北宋、清末民初至解放初期,悠悠岁月,四个历史节点昼夜念叨着那份千年斑驳的陶事……
陶罐,不止一个。见光后,它们显示不同的釉色,说是汉代的旧印。不仅如此,在北山出土了不少古币,斑驳的下层,刻有“半两”或“五铢”。一旁的小坡,又挖掘出数米见方的点将台,厚实的砖面刻有秦汉年代的纹系,加之由地名而来“越王勾践复国练兵”的考证,两千年前的那时,这里并非一片荒凉,留有生产、流通甚至军事活动的迹象。巧的是,无论是陶、砖还是钱币,均为地矿材料接受了先火的烧融,其中就有陶泥与窑火。
提及陶,不能不说窑。村里先后有过“鹤窑”、“老窑”、“新老窑”、“中窑”和新窑5座古窑,加上1969年在村北郊建的长窑,共有6座。其中辈分最老的要数“鹤窑”。龙窑虽“土”,却不失“龙”之盛气,窑体虽“简”,却不失“智”之深藏。“老窑”,南北延伸,东西错落,内壁上的晶体,乌黑、质硬而厚实。眼下,“老窑”和长窑你敬我爱,精神抖擞地欢度着“精品”时光。
清代,在兰溪城里,“晋兴”等陶器大商行专营零售、批发,开辟了销售渠道。缸窑村的陶器陈列馆陈列着数百件不同的陶器和制陶坯的工具。其中的“坐鼓”,“出生”于同治年间。解放初期,北山再起窑室。上世纪60年代,制陶业鼎盛。虽是元角分计利,却是地方经济的依赖。
“做缸(制陶),要经过备土、过滤、炼泥、制坯、上釉和煅烧等多道工序才能完成。”缸窑村党支部书记陈跃俊介绍,“传统产品有数百样之多,陶器多为日常生活用具,渗透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制陶师傅还可以根据实际需求进行创新设计。
时代在变迁,生活在革新。终于有一天,轻便美观的塑料和铝制品将陶器逼向了尴尬境地。但是,古陶文化必须传承……
传承 “红泥”艺术,文明升华
杭畴小学的校园大门口,以缸造型的陶艺喷水景观,动静结合、典雅端庄。信步校园,浮雕墙、陶艺角和陶艺博物馆的布置颇具匠心,无不渗透着浓郁的地域文化。
传承要从少年抓起。事情要追溯到2006年8月,为抢救萧条的“红泥”文化,杭畴小学决定因地制宜地开展陶艺课题。他们请全国陶艺专家裴伯俊教授作技法培训;请民间制陶老艺人现场指导;请隔壁何店村支持陶泥等。终于,学校因陋就简地成立了制作室、陈列室等。2007年,中国美术家协会侯令教授来杭畴小学调研时欣然挥毫题词:“红泥文化,传承文明。”
一路走来一路歌,辛勤的汗水浇灌出丰硕的成果。在第四届全国中小学陶艺夏令营现场作品评比大赛、第三届全国陶艺教育成果展、第七届全国中小学劳动技术教育创新作品展等多个赛事中,该校师生选手频频获得大奖。
“我校以‘红金泥’为依托,边实践边探索边总结,分层分册开发适合我校‘红金泥’特色的校本课程。”现任校长陈立新介绍,今后他们要开创“漫步缸窑”和“龙窑追梦”等以陶为主线的德育基地;深度开发“古道遥想”、“铿锵婺剧”和“龙眼琼浆”等与缸窑历史紧密相关的陶艺文化。
据了解,随着学校陶艺教育的不断深入,近年来,杭畴小学的影响力已经扩展至海外,荷兰、马来西亚等国家的学生先后来到这里交流。
今年10月20日,杭畴小学一年一度的陶艺节开幕。其间,三位年轻老师正式拜义乌市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陈云龙为师。古村老窑觉梦乡,红泥传承陶艺长。看吧!未来不是梦。